“79，数学又不及格，叫你爸妈来。我倒是要看看连家长会都不来的学生家长是什么样的。”班主任一副刻薄的面孔，教数学，就搞不懂一个中考数学A+、中考630进来的学生怎么能一蹶不振，高三了也没点起色。

明诚手指在表上扒拉一下，眼也没抬：“我没有爸妈。”

女老师一下就被唬住了，明诚干咳两声，“不过我有个哥哥，叫哥哥来行吗？”女老师一副孩子我错怪你了我不该提你伤心事儿的愁容没来得及收起来就扭曲了，“周六放学见不到人，你国庆就别放假了。”

“老师，我还约了人打游戏呢。”

老师：......“你给我出去。”

...

提前自主招生离开X市外国语中学，明楼还在军训就接到电话说弟弟出事了要他赶紧回来。回来后才知道，隔壁黎叔所谓“出事”就是阿诚学校要他去谈话。

“黎叔你是长辈，你可以去的。”明楼一边换正装一边道，阿诚就伺候着。

黎叔满是感慨地看着明楼明诚两人默契十足的小动作，摇了摇头走了。明诚暗暗给黎叔点了个赞。

“不喜欢学习，沉迷游戏，嗯？”明楼感到好笑。

明诚偷偷打量明楼表情，在严肃和谈笑风生之间，却不柔和，心里戈登一下。

“你我还不知道？是不是谈恋爱了？”

明诚轻声嗯了一下。

惊讶还有漫开的如同倒酒酒杯满了顺着酒杯和桌沿流到地上的滋味，明楼把其全数划在自己看着长大的（大不了几岁）孩子一下子长大了要谈恋爱的纠结的父母心态里。

“是.....你们班那个日本籍的副班长？”明楼猜，他其实一点都不想猜，他甚至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明诚暗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却是不敢说的，“不是。他是个高手，我很憧憬他。”

哦，还没有在一起啊……明楼忽然又想知道那人是谁了。

“我故意考差都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可惜他都不知情，或者假装不知情。”凭着表情判断，明诚敲定前一种可能。

明楼隐约记得阿诚班里有那么些不思进取还爱玩王者荣耀的女生男生，阿诚这是要被带坏了吗？——明楼一惊，摁着阿诚肩膀，严肃而认真地道：“以后我辅导你，高三一定把成绩提上去。”

明诚把语文英语理综的试卷偷偷撕掉，126、115（平时不考听力满分135）、259的碎片飘散在空中，落了一地。